春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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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I】Overtime 加时赛 1


说明:离婚梗本来是之前和贰万说好一人写一篇,以七年之痒为题,她迅速的写完了然而我把她给诓了_(:3」∠)_今天突然有了脑洞就先开个坑,此文送给brother,既然是离婚所以大概不怎么甜?但也不会虐(开什么玩笑POI都惨成这样了再虐还有人性么…人物设定是橄榄球教练x精算师,会有少量hobben出没。
废话完毕,敬请食用。


Overtime 加时赛

 01

在经历了七年的婚姻长跑后,John Reese和Harold Finch正式离婚了。

没人说的准这事儿是谁先提出来的,Reese只记得他们上一次是在浴巾的摆放位置上争执了几句后不欢而散,然后他们恢复了几天平静生活,他的球队赶上冬歇期前的一次轮空,Finch也难得没有在床上抱着电脑计算风险回报率,两个人一起看了部电影,他在关灯前数了数,他们一晚上说了总共不到十五句话——还有两句是他的名字,睡意袭来的时候Reese脑海里浮现的都是电影里那片橘子园。
再然后,就是现在,他坐在这家餐厅,进门右手第五个靠窗的位置——他们以前经常来吃早午餐的地方,面对这个依然把喉结以下裹得严严实实用餐时盘子不会发出声音的男人,问了句,“就这样了?”
对方停下切松饼的动作,抬眼看了他几秒,又再次垂下眼,“就这样吧。”

他们在Bear的归属问题上没做过多考虑,Reese经常要带队去其他城市比赛,Finch的工作性质显然更适合照顾宠物,财产分配也一清二楚,他们都只会拿走自己赚的那份。唯一需要解决的是房子,Finch表示从这里离Reese的俱乐部更近,Reese却指出对方只喝的惯楼下餐车的煎绿茶,在他的坚持下Finch接受了这个说法,只是平淡的回答他可以住在客卧一直到找到新公寓为止。

Finch向法官递交的离婚协议让Reese脖子上的筋隐隐突了出来,这份长达32页的协议里罗列了他们从意识形态到生活习惯的种种分歧,就像一份尸检报告把婚姻的致命伤一一摊在眼前,但有一个好处是Finch已经把所有能想到的问题和解决分配方案都做了详细表述,他只需要逐项回答是否认可。这让他想起清晨的球场,自己在5码线上向Finch求婚的场景——“我已经回答了你大概两百个问题,现在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就可以了。你愿意吗?”
上帝保佑,求婚远比离婚简单。

他们申请了无争议流程,双方签了字,再等待几个月就算生效了。开车回去的路上Reese接到了副教练Fusco的电话,他的四分卫出车祸撞断了肋骨,正在做手术。Finch拐了个弯把他送到医院,Reese嘴上说你先回去吧,但他从医院走出来的时候发现Finch的林肯停在外面,心里还是涌上来一点惊喜。
“人没什么大事。”Reese顺手把收音机调到体育台,没注意到对方轻微皱了下眉,“不过Beecher要缺席后面的比赛了。”
Finch只是短短的嗯了一声,未做其他评价,过了一会儿才突然说,“以后的日子大概不好过了。”
Reese看着对方没有太多变化的侧脸,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他还是自己听的。

进门后,Finch在衣帽架前脱掉大衣,转身看到Reese还站在身后等着他先挂衣服,他下意识地抬起手,在碰到扣子前突然停住,手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又垂了下去。
Reese心下触动,顺势抓住Finch的手腕,凑过去亲他。Finch往后退了半步,别过头想要躲开,却把耳朵直接送给了对方,Reese叼住他的耳垂,沿着耳廓把边缘舔湿,舌尖滑到软骨的凸起处,用牙齿硌出痕迹。Reese没用同样方法对待另外一只,他包裹住整个耳朵,让干燥温暖的嘴唇在柔软的耳廓上来回摩擦,喷出的呼吸像刮过平原的热浪,让Finch的耳朵迅速升温,而暴露在空气中的那一只因水分蒸发带来阵阵凉意,忍不住轻微地抖动。Reese感到对方紧绷的神经开始松懈,接着他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Finch的手重新回到他的扣子上,他立刻心领神会地单手脱掉大衣,两个人磨蹭着挪到主卧门口。
Finch的皮鞋“咚”地磕到门框,似乎敲醒了他的理智,他和Reese拉开一点距离,抬眼看着对方。
“我帮你把被子和枕头搬过去。”
“客卧都有。”Reese哑着嗓子应了一句,观察对方颈动脉上跳动的那一点,然后扳过Finch的肩膀,低头吸了上去。
Finch难耐地动了动,并没有推开他,只是继续说着,“客卧的枕头你睡不习惯,影响睡眠的结果你比我清楚,如果你不想耽误球队明天训练的话…你在听我说吗,John?”
“…我在。”Reese稍微偏过头就能看到对方滚动的喉结,还有下巴上浅浅的凹陷,那个凹陷在平日有着温柔的弧度,生气的时候就会绷紧。说真的,自从他的球队在秋季以来开始屡尝败绩,自从Finch接了个什么大项目每天把工作带回家,他们大概有两个月没有过这样的亲密举动,甚至连说话都很少。
“我在听。”Reese放开对方,“搬枕头,训练,还有下巴,Harold.”
“什么?”Finch皱着眉,把刚才被他弄歪的领带扶正,“我们永远都是这样,任何事情都讨论不出结果。除了离婚这件事。”

Reese觉得Finch想讨论的明显是形式大于内容的事情,其实他没有几样东西需要搬,一次就能搞定,但他还是分了四次才搬完。
晚上他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上周的比赛回放,Finch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一直没出来。Bear老老实实地趴在沙发旁边,一声也没吭,Reese给他加了顿夜宵,回到房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他半夜起来去卫生间,看到主卧的门缝还透着光,他贴近门口听了一小会,只听到轻微的键盘敲击声。


Reese早上醒来的时候闹钟还没响,他仰着脖子眯起眼睛看了看——卧室的窗帘没拉,他用胳膊挡住光线,沉默了一会儿便爬起床。
他对着卫生间的镜子照了照下巴上冒出的胡茬,挤上牙膏,一边刷牙一边在房子里四处走动。主卧开着门,床单整理得干净平整,枕头上也没有褶皱,Finch应该很早就走了。Reese看到料理台上的吐司机插着两片白面包,打开微波炉,盛着牛奶的玻璃杯在里面保温。
Bear正蹲在餐椅上,头搭着桌子,旁边用他们吃牛排的餐盘罩扣着一个盘子。Reese打开盖子,盘子里是两个煎蛋,虽然边缘有点烤焦了,但煎蛋的形状却意外的圆。
Reese拿起餐桌上的纸,一份打印好的完整的费用明细表,包括房租,水电燃气费,垃圾清运费等等,按四六开摊销。盘子旁边还留了张便签:
「为了便于计算食物的消费,每人轮流负责一日早餐。」

吃过早饭,Reese决定步行去俱乐部,路过小区外面的餐车时,卖煎绿茶的小伙子依然同每天一样向他打招呼。
他和Finch只是签了一份协议,又真的会改变多少习惯。换哪种阵型,上哪个替补,他依然有一堆事要发愁,而Finch还是那个聪明严谨的精算师,为了工作不遗余力。Reese想起他们昨天做到一半的事,和他依然熟悉Finch身上的每一处敏感区,Finch柔软的肚子和笔直的小腿,Finch苍白的脖子和湖泊一样的蓝眼睛,还有他闭着眼也能摸到的左肩下面那颗淡褐色的痣。

离婚的第一天,Reese突然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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